梣言

@啤酒
怎么好像有一阵风在赶来的途中,说它懂我的梦

一丝不挂 01


占有欲爆棚律师马×嘴硬心软设计师丁

双海王 | ABO | 年下 | 非典型先婚后爱

主祺鑫 | 私设勿上升


“是埋藏在相对自由下的绝对爱意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刚入春的天气时冷时热的,前一天微燥,后一天微冷,更甚时,白日里烤得人睁不开眼,太阳落幕时便要多添两件外套才行。


可明明今天气温不高,马嘉祺却燥得很。


手机不厌其烦地在一旁会客区的茶几上闪烁着,没有备注,只是一串闪烁了一整个下午的数字,让人想不记得都难。


他照例没有理会,只任由电话号码的主人自己不耐烦了放弃,毕竟拉黑了以后再碰到还要被人质问,大家一起玩儿的时候是挺开心,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就多少有点闹心了。


偏偏那些个Omega都没有这份高贵的品质,无论男女都矫情得很,偏要来缠着他,有点家世背景的还跑到他家里跟他母后大人聊起了结婚的事宜。


好在他妈妈也不喜欢那些人,有的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,实在碰到硬茬儿就索性冷脸赶出去。


不过这也造就了他二十五岁就要被催婚的命运。


办公桌上的座机凑热闹似的响起来,马嘉祺用余光瞥了一眼,见是内线也就接了起来。


“祖宗……”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幽怨传了出来。


“今天怎么这么客气?有求于你爹?”


“我可真是求求你了,您那电话什么时候能不占线?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老人家业务这么繁忙?”


马嘉祺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依然闪着的手机屏幕,一阵头疼,“昨天晚上请人喝了杯酒,而已。”


说白了还是自己凑到他们这桌讨杯酒喝的,怎么就不缠着严浩翔和刘耀文呢?


“你给人下药了?”


“对~我知法犯法,劳张律师辩护?”


他有时候真的会被张真源的一些脑回路搞得哑口无言。


“给杀人犯辩护也不给渣男辩护。”


“你打这电话就为了骂我?你易感期啊?”


“我易感期一定先让你倒大霉。你亲爱的耀文弟弟问你今天还去不去。”


“让他换一家。”


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难免会被人蹲点儿。


说话间,人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上的资料,为避免被张真源骂还提前挂断了电话。


手机已经没电了,也总算是消停了,再充上电的时候也没再响,趁这功夫赶紧给刘耀文那边回了个电话。


“定好了吗?”


“Six Day.”


简洁明了,好像他们兄弟几个打电话的画风一向如此。


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,想了想还是给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汇报了一声,被群里的一家四口合伙“讽刺”了一通,常态倒也习惯了。


见到刘耀文的时候人竟然难得老老实实坐在卡座,身边空无一人,也没在台子上出风头,马嘉祺不由觉得新奇又好笑。


“你怎么一副绝育了的样子?”


这个形容马嘉祺越想越觉得贴切,特别是那双望着他的狗狗眼,真是像了十成十。


“我这就给你点杯胶水喝。”


刘耀文狠狠白了他一眼,抬起来的脚踹出去被人一闪身就躲开了,实在觉得不解恨,但也习惯了。


“这酒吧业务这么宽泛,还卖胶水?”


“我真怕你一天不说话会憋死。”


“还得是你心疼你爹。”


马嘉祺说着还在人头上揉了一把,全然无视被“侮辱”的人要咬人的神情,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,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点不适应。


“严浩翔呢?”


“被他家太后扣在家里应付联姻对象呢。”


“你怎么蔫儿了吧唧的?你暗恋他?”


“我他妈暗恋你,嘉祺哥哥~”


说不过就恶心人,这是刘耀文的一贯作风,顺便还贴在马嘉祺肩膀上蹭了蹭,直到听见一阵磨牙的声音才安安分分坐好。


“没叫别人?”两个人多少有点无趣,总要找点乐子才不虚此行吧。


“你还没被骚扰够啊?”


“烦是烦了点儿,充实也是真充实。”


“既然这么充实你换什么地方,去昨天那家不就完了?”


“啧,”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,视线突然定格在了舞池里的一抹酒红色身影上,“还真换对了。”


顺着马嘉祺的视线探过去,刘耀文也愣了愣,没忍住嗤笑出声,“鱼饵不够格,这条鱼你可钓不到。”


马嘉祺闻声偏头对上他的视线,嘴角勾着一抹浅笑,“认识啊?”


“开玩笑,我请来的好吗?”


刘耀文说这话时一脸傲娇的小表情,还怪让人能梦回一米六时期的小不点,让人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。


手被拍开之后又瞥了一眼台子上的人,眉头皱在一起,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恣意了,几番想从人群里挤出来也没有成功,像是被人刻意拦着。


杯子里的冰化了半数,马嘉祺抬手一饮而尽,玻璃杯底触碰大理石台面的声音和冰块的碰撞声相得益彰,倒映出一双势在必得的眼睛。


走近舞池的时候,着实被扑鼻而来的混杂着的信息素味道呛得皱起了眉,好闻的不好闻的交织在一起,总归让人不适。


他一个Alpha尚且如此,周边的Omega怕是要遭殃了。


拨开人群,状似无意地将视线里的人护进了自己的范围里,即便自己放了些信息素出来掩盖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,橙子味的信息素还是愈发浓了,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。


“还好吗?”


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,扭头间方才缓解了些许不适感的薄荷味更多了几分,这声音也跟那薄荷似的沁人心脾,还添了些蛊人的柔。


丁程鑫抬了抬眼对上含笑的眸子,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,嵌着葡萄似的眼睛,带些稚气又带些情愫,矛盾却也和谐。


细细打量下来,自眉宇间至下颌线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般恰如其分,薄唇清冷,整个人也是清清冷冷的感觉,也难怪人是薄荷味的。


他竟然有些贪恋这个味道,心下也明了这人的目的,便也顺水推舟往后靠了靠,转身的间隙若有似无地从人身上擦过,抬手挑起人的下巴,模样轻佻又勾人得紧。


“弟弟,要带哥哥走吗?”


这样反客为主的作风倒是出乎马嘉祺的意料,脑海中浮现出刘耀文方才的话,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究竟谁是谁的鱼,右边眉毛不自觉地轻轻一挑,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。


见他不语,丁程鑫觉得有些意兴阑珊,可将手收回的一瞬间,腰上传来一股力道直接将他这样揽着离开了人群。


未等反应过来,那声音贴着耳廓而来,温温热热的,乱了呼吸。


“哥哥准备怎么报答我?”


丁程鑫笑着从他怀里退出来,转而牵起人的手往熟悉的卡座走。


“哥哥请你。”


不知道是这声“哥哥”叫到心里了还是怎样,他实在不想就这样放人离开。


更何况,夜幕才刚刚降临,很多有趣的事情才开始萌芽,不是吗?



大约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,那人看起来像是有些累了,只静静坐着,杯子里的酒也没再下过,眼神空洞洞地盯着乱糟糟的舞池,脸上勾人的笑也熄了焰。

 

“累了吗?”

 

不知道为什么,像是打心底里觉得这样好看的人不应该这样忧忧郁郁的,马嘉祺便伸手捏住杯沿,将他不举起来却始终虚握在手里的酒杯推远了些。

 

跑出去的思绪被拉扯回来,丁程鑫扭头看向他,笑得有些慵懒,“是啊,累了。”

 

“送我回家吗?”

 

这样露骨的话马嘉祺倒也不是第一次听到,只是向来婉拒,他对乱七八糟的人没有兴趣,也不喜欢自己身上染了别的味道。

 

可这次看着那双眼睛,像是波澜不惊又带了些许狡猾的试探性,他品得出目的,却还是犯了犹豫。

 

就好像是明知罂粟有毒,还是想沾上一沾。

 

短暂的对视并不能传达什么过多的含义,丁程鑫也是真的觉得累了,优柔寡断的人他也没什么兴趣,反倒觉得自己看走眼了。

 

“不送算了。”本也不是真的要跟他怎么样,只是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想把人往家里领。

 

意兴阑珊,舔了舔嘴唇站起身用膝盖碰了碰旁边人的腿,“借过。”

 

这一碰让马嘉祺觉得受到了挑衅,跟嘲讽他不行好像也没什么两样了,往常碰到的都不过是些只会示弱装可怜的Omega,除了矫情他想不出别的形容。

 

这样脾气的还是头一个,橙子那样清甜的味道怎么跟本尊反差这么大?

 

不知道是被激发了胜负欲还是怎样,马嘉祺非但没有听话将路让开,反而整个人站起来堵了个严实。

 

“我喝酒了,不能开车。”

 

柔声细语倒像是在哄,拦路的动作又果断霸道,确实很让人受用。

 

“所以呢?”

 

“所以,哥哥是喜欢出租车,还是我的车?”

 

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丁程鑫也毫不扭捏,笑着跟他对视,他们两个好像从一开始接触就是这样谁也不服谁的状态。

 

“你猜猜?”

 

心下了然,马嘉祺轻笑出声,抬手拿了一旁的风衣披在人肩上,又把那两颗像是蓄意敞开的纽扣帮人系上,“夜里风凉,捂严一点。”

 

此情此景若是换做旁人看来,或许会把他们两个当成已婚夫夫也说不定。

 

“多管闲事。”

 

虽然嘴硬,还是架不住嘴角上扬,不得不承认,好看的人暖起来确实会让人心动。

 

原本是想叫个代驾,可掏出手机才看到刘耀文的消息,说是“事急从权,车开走了”。

 

他看手机不避讳,丁程鑫也大概看到了这句话,“车被人开走了?”

 

两个人站在地下车库里,看着空荡荡的车位,油然而生的尴尬让马嘉祺很难不想刀了刘耀文那个怨种。

 

一旁的车适时地发出了解锁的声音。

 

“要不我送你?”

 

“你酒驾?”

 

“我叫了代驾。”

 

马嘉祺闻言把丁程鑫刚拉开了一条缝的车门按了回去,这动作直接从背后把人圈在了怀里,“你耍我?”

 

明明自己有车也叫了代驾,还问他要不要送?

 

丁程鑫也不恼,转了个身面向他,身子向后靠在车门上,反正有别人的衣服垫着,倒也不怕脏,大不了再赔一件给他就是了。

 

“我图什么要耍你?”

 

“很巧,我也想知道。”

 

“硬要解释的话……”话间顿了顿,视线从双目移至薄唇,突然笑开了,抱臂往前倾了倾,“图你。”

 

其实聪明如马嘉祺,心里已然明了了。

 

他让自己送左不过就是个钓鱼的幌子,充其量也就是一时兴起或许真的想过带他回家,实际上压根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。

 

所以这人跟他一样,会玩儿,但很有分寸。

 

这倒让人兴趣更盛了。

 

“图我什么?”

 

“只看过脸,就图脸好咯~”

 

说这话时丁程鑫的余光已经瞥见了一旁的代驾,抬手拂掉了撑在一侧的胳膊,把钥匙塞给马嘉祺就径自上了车。

 

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车门就在眼前关上,一旁的代驾小哥走上前来跟他交涉,拿走了还没捂热乎的车钥匙。

 

车子发出打火的声音,马嘉祺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死死盯着后座的车窗,像是能把玻璃看穿一般,却没有要上车的打算。

 

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,窗子降了下来,露出那张精致的脸,风吹起几缕刘海,有些俏皮可爱。

 

“如果觉得我送你回去很丢脸的话,你就先把我送回家吧。”

 

他倒是很懂他。

 

“我坐你的车送你回家?”

 

“我一个年轻貌美的Omega,跟一个陌生人同乘一车多不安全,你保护我一下怎么了?”

 

这话听得代驾小哥欲哭无泪,似乎还有道冰冷的视线从一侧传来,他有点冤,但可以为别人的爱情牺牲一下。

 

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马嘉祺觉得再啰嗦就显得自己太过矫情,车上的人也挪到了右边给他腾出了位置,便拉开车门上了车。

 

目的地不是很远,导航提示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,只是路上若有似无的橙子香气透露出了主人的不适,那人虽在闭目养神,眉头却拧在一起。

 

马嘉祺伸手将人的手握住,手心传来一阵冰凉,眉心也跟着皱了皱,见人睁开了眼睛便问:“不舒服吗?”

 

“晕车,缓一会儿就好了。”丁程鑫说着把手抽了回去,像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。

 

“那还喝了酒坐车,我以为你多聪明。”

 

“真看不过去就放点信息素帮帮忙,别说风凉话。”

 

“你别是想骗我信息素吧?”

 

“附近有家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?治一治你的疑心病。”

 

丁程鑫翻了个白眼,但很快被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薄荷味安抚了情绪,还真挺好闻的。

 

终究是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上楼,马嘉祺干脆让代驾小哥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,强制把人抱上了楼。

 

说是强制,其实也是丁程鑫半推半就,有这么省时省力的事,何乐而不为呢?

 

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
 

虽然嘴上说着感谢,丁程鑫还是把人留在了门外。

 

马嘉祺也只是挑了挑眉,没多说什么,他能感知到自己的状态,如果两个人再独处一室下去,保不齐会发生什么,所以适可而止,免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

“好好休息,晚安。”

 

“晚安。”

 

这句话,丁程鑫是凑到马嘉祺耳边说的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凑近的时候很贪心地深吸了一口渐渐淡去的薄荷味。

 

这气息很容易便感觉得到,马嘉祺睫毛颤了颤,微微侧头便是Omega近在咫尺的腺体,橙子味若有似无地闯入鼻腔。

 

大脑开始有些混沌,他很想推开眼前的人告诉他现在有多危险,可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对着他本就敏感的耳廓补充了一句:“你的信息素很好闻。”

 

说完这话,丁程鑫便站直了身子,拉开了距离,只是视线交汇的一瞬间,却仿佛被烫了一下,原本淡去的薄荷味也重新窜入鼻腔,甚至比先前浓了不知多少倍。

 

他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这是情动的表现,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少有些过火,是他没管住自己,不由得有些心虚,眼神也失了妩媚,染了些无辜慌乱之态。

 

“你……没事吧……”

 

“有事。”

 
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

“你就是。”

 

“我说我鬼迷心窍了……你信吗?”

 

“我信。”

 

闻言,丁程鑫倒是松了一口气,只是不等这口气松完,人就被按在了自家门板上。

 

“可我也鬼迷心窍了,怎么办?”

 
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,让丁程鑫不由得闭了闭眼睛,信息素和酒精的作用一起涌了上来,他有些头晕,有些飘飘然,有些不知所以了。

 

显然,不止他一个人如此。

 

马嘉祺的手指在他后颈处轻抚,带了几分痒意,引得他侧首,唇瓣自人颊边擦过,手指顿了,他也顿了。

 

“哥哥……”

 

声音中夹杂了几分莫名的委屈,让丁程鑫心软又失了防备,以至于唇瓣相接之时他都不曾反应过来,反而陷了进去。

 

那吻带着几分克制和生涩,又好似在进退之间矛盾踌躇,这种新奇的酥酥麻麻感觉让丁程鑫软了下来,闭着眼睛慢慢回应。

 

气温攀升,愈演愈烈,橙子和薄荷碰撞的味道在空气中盘旋,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,在这个静谧的凌晨显得那样突兀。

 

没有灯光,没有经验,一切只受本能的驱使而迫切进行着,来势汹汹,又让人抵抗不了。

 

“痛……”

 

这种感觉从未有过,可丁程鑫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混合的味道,像极了橙子味的汽水,沁人心脾,可以分神,削弱他此刻感知到的疼痛。

 

只是这人一点都不温柔,他有些后悔了,眼泪止不住地掉,又被一点点吻去,打一巴掌给颗糖,他不喜欢,而且很生气,气得在人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,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又松了口。

 

他们之间没有感情,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无从知晓,只有突如其来的眼缘和冲动,没有人有心去计较此时此刻究竟算什么,只沉浸在这场盛大的欢愉中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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